可眼下,棠小雅不仅面色轻松就将他的手捏着拿开。
看她的样子,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手上力气非常大。
这日后要是传出去,自己北一个小女娃轻松拿捏,那还不成为笑料?
棠小雅此时也非常疑惑。
心想这感刚刚还握在包上的铁腕怎么突然间就被自己轻松拿开了。
目光不由得落在老爷子老爷子搭在自己胳膊的手上。
肯定又是老爷子!
“大家快瞧,周姐闺蜜那一脸不可置信的小眼神?”
“哈哈哈,周姐闺蜜:老娘手劲这么大?”
“快看那鲍只因脸都绿了哈哈哈。”
“鲍坤:别问,问就是空调吹得。”
弹幕看见棠小雅轻松拿捏鲍坤,乐得开始调侃起来。
“大力美少女——棠小雅。”
鲍坤虽然吃痛,此时依旧强装镇定。
“你说这茶杯是你赠与这女娃之物,可有证据?”
“呵呵,老朽随手赠下之物竟然也能让尔等痴妄至此。”
“尔等心术不正啊。”
周长生那声冷哼一声。
鲍坤等人顿时感到四周一股冰冷的气机将其包裹。
在场之人顿时冷汗直冒,双腿瑟瑟发抖。
好像有无数寒芒瞬间刺入椎骨,将他们冻结在寒冰之中。
令他们通体生寒。
此时他们看向周长生的眸子多了几分忌惮。
如果周长生想灭了他们,眼前几人甚至可以在大家眼中凭空消失。
“你到底是何人?”
鲍坤身边一位老者出声问道。
只见周长生根本不理。
“为一杆笔,竟也能生出这么多事端。”
周长生势必要他们好好见识一下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神笔。
“笔来!”
这是忽然离他们足有五米远的柜台上。
一杆已经蘸好墨汁的毛笔“咻”的一下,从柜台上飞出。
那是金文轩给一些书法爱好者专门留下泼墨的地方。
毛笔与宣纸算不得很廉价,却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。
周长生张开手掌。
那杆毛笔顺势就安稳落入周长生手中。
“纸来!”
周长生再次开口。
在柜台上铺好的宣纸,就在众目睽睽之下,忽然飞向周长生。
此时这周围因为几个老家伙不顾形象的吵闹。
已经吸引了许多目光。
不过那些侍者看见是棠家邀请的人和书法协会的鲍坤,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帮那边。
在他们心中,还是鲍坤的地位要高一些。
毕竟这位老人德高望重。
而棠家也只是有钱一点,和鲍坤的声望比起来还是要差了一大截子。
只见这时,飞来的纸张忽然就像定格在空中。
非常平整的平铺在周长生面前。
周长生大手一挥,顺势挥笔写下一个“仁”字。
写完周长生将毛笔轻轻一甩。
毛笔在一股无形力量的托送下,被静静托着飘向原来的柜台。
而那张“仁”字就这么静静飘向原来的位置。
“仁”字一成,一股独特的气韵瞬间就将在场笼罩。
所有人痴痴的看向柜台上那副“仁”字。
包括鲍坤等人。
眼神瞬间迷离,陷入一种出神状态。
久久难以回神。
直至回过神来,他们眼中看向这字,依旧充满火热。
“小雅,书怡,我们回吧。”
周长生背负双手,在所有人都失神之时,安静离开。
直播间再次炸锅了。
经历短暂的沉寂之后,他们才想起来发弹幕。
因为这字写成的那一刻,周书怡已经全部直播了下来。
老爷子的神韵,挥笔时的气定神闲,以及字写成之后,那股道韵天成的宅心仁厚。
他们仿佛看到一个悲天悯人,普度众生,普度世间众生的老者形象。
而那张脸就在他们的失神中逐渐与周长生合二为一。
那是一个独行世间、心向大道的周长生。
众人看痴了。
知道周长生他们走上了车,弹幕才开始活跃起来。
“神技!”
“仙祖发威了,一幅字就能让我出神这么久!”
“我好像看到了老爷子,他老人家在我脑海中出现了!”
“姐妹你不是一个人!”
“我也是啊!”
弹幕七嘴八舌讨论起来。
此时的金文轩店长正在从雅间往周长生这里赶。
不是他故意不来。
而是他刚刚接到棠家千叮咛万嘱咐之后。
莫名其妙又接到了杜家杜七爷的电话,点名要他好好照顾周长生三人。
又是一顿千叮咛万嘱咐之后。
刚准备出去迎接贵客,又接到了赵家的电话。
甚至还有云香阁爱徒和名医孙不悔的电话。
点名道姓要好好招待那一个老人和两个女生。
最后就连金文轩的董事也打来电话。
他可不知道,自己这一个小店长什么时候能这么受欢迎。
董事长临了继续叮嘱,让他慎重对待起来。
因为这可关乎金文轩未来能否在大夏站稳脚跟。
这位老者根本不用出手,其背后的能量就已经能让金文轩倒台了。
店长这才挂了电话,立刻出去寻找。
找了半天,发现大家都聚在一个柜台上。
不知在看些什么?
凑过去一瞧,瞬间也被这宣纸上,写的“仁”字折服。
失神良久。
“这...字,是哪位高人赐下?”
店长颤抖着双唇。
因为这字比之他们镇店之宝,也是一副字。
还要高深莫测。
观摩此字,如同观临世间万物。
原来的那副镇店之宝比起这幅,连个渣渣都算不上!
见没有侍者敢回答这个问题。
店长又急又气,只能四处寻找。
目光忽然看见了鲍坤。
“鲍老,您老也在啊,可曾看见是哪位高人在此留字吗?”
店长举起手想鲍坤行礼。
那鲍坤被这么一问,顿时吓的直哆嗦。
“没...没...”
双目失神,已经快被吓尿了裤子。
见在场之人一个个支支吾吾,他又回过头去继续看字。
忽然间,发现旁边的笔。
“咦?这笔,竟然比我店中的那杆笔还要精妙?”
此时的店长已经狂喜。
“小诗,你说,这笔又是何人留下?”
“如此贵客你们怎么不好生招待!”
“人去哪了?”
那个叫小诗的女人一直低着头。
也不敢说话。
过了很久她才鼓起勇气。
“是...鲍老,他把三个高人气跑了!”